今天街尾的人收工早。当巴克维尔镇上的第一盏煤气灯刚亮起来的时候,旺记酒馆已经挤满了人,却还不是来喝酒的。
今天的人不是三三两两地来的,今天的人一来就来了一群,为首的是卷毛和他的阿弟烂眼阿贵,跟在他俩身后的是阿昌。
两三年前有人在这一带挖着了金子,从此沿着威廉姆斯河进来的人,就蚂蚁似的多了起来。卷毛和烂眼阿贵是最早来到巴克维尔的中国人。兄弟俩是从三藩市上来的。两人在三藩市待了三年,三藩市的淘金热他们只抓住了半截烂尾巴。一听见北边发现了新矿脉,两人连夜收拾了家当,跟着马帮上了路。凭着在三藩市攒下的几个钱,他们下马就在巴克维尔买了一块矿皮,找了几个小工开始挖金,阿昌就是他们雇的小工之一。
阿昌今天是叫人五花大绑着押进屋来的,身后哄哄地贴着一群人,糍粑上的灶灰似的拍也拍不下去。吉姆一看阵势,心里就有数了,从酒柜的抽屉里抽出一把刀来,往腰上一掖,就迎了出去。
“又怎么了?”吉姆问。
“偷,他。”卷毛指了指阿昌说。
“你亲眼见的?”
“隔壁矿皮的阿九上茅房,看见他往裤腰里塞东西。”
“茅房出来后,他还上过别的地方吗?”
“茅房出来就叫阿贵给截住了。贼比东主还大,倒是他先动手打阿贵的。”
吉姆哼了一声,说:“你要捆人,人能坐着等你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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