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芙洛拉倒酒倒到手酸。
起先是斯文的喝法,一口一口的,就着腌青瓜(广东话:黄瓜)和花生米。三个五个聚成一推,围着几张桌子不知玩着一种什么牌路。芙洛拉只见桌子上一横一竖画了一个十字,隔出来的四个方格里写了一、二、三、四,四个数目字。每个方格里都摆了大大小小的一堆金砂。有人拿了一个碗倒扣在桌子上,碗底是一把豌豆。那人开了碗,用一根筷子,四个四个地往外数豆子。数得只剩最后几个了,就喊剩下的数。有人就把空格里的金砂石,统统掸进了自己的兜里。芙洛拉看了一会儿,渐渐看出门道来了,知道众人是在赌钱。当然,后来芙洛拉才知道,这种赌法叫“番摊”。
没人理会阿昌。阿昌一个人垂头坐在屋角,露出后脑勺一块铜钱大的秃斑。身上被刀挑破的地方,已经止住了血,在布衫前襟结出污黑的一朵硬花。
“阿嫂,好歹给我一杯酒,我快渴死了。”见芙洛拉走过,阿昌就叫了一声。
“谁是你阿嫂?一身的壮力气,非得去偷?渴死活该。”芙洛拉回道。
阿昌叹了一口气:“阿嫂,他们一天净拿几百,我两头不见天光做到死,才挣三块,哪天是个头?”
芙洛拉呸了一口:“一天三块,一个月是多少?一年又是多少?积少成多,你也可以买地皮,跟他们一样。你脑壳进水,算不得账啊?该着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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