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永琅从内务府离开时,听见走在前方的礼部官员们悄声谈论着——
“显亲王府的大贝勒殁了,皇上总算肯下旨召回二贝勒主持丧礼了。”
“皇上派衍格赴云南管理罪犯流民,开采铸制钱的铜矿,都已经十几年了,要不是大贝勒殁了,只怕皇上还不愿意召衍格回来呢!”
“云南那块烟瘴之地夷人多、汉人少,一向难以治理,听说衍格将云南整治得井井有条,也难怪皇上舍不得放他回来。”
“也该召衍格贝勒回来了,看看显亲王年岁那么大了,大贝勒又忽然病殁,一家子老小女眷,什么事也料理不来,再不把衍格贝勒召回京,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是呀,在衍格回京以前,礼部得先把白纸、白幔、白绢备好,尽快先送到显亲王府去。”
永琅不知死的是谁,回京的是谁,并没有把这些谈论放在心上。
回府后,看见全家大小都坐在正厅里,竟然也在议论着显亲王府的事。
看来显亲王府死了一个大贝勒相当了不得了。
永琅没兴趣听他们讨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向允禧、福晋请了安以后,便转身回房。
月音一见他回来,就开始坐立难安,见他一走,又开始心神不宁,一刻都坐不住。
永琅肯定给她施了什么魔咒,否则,她为什么整日里脑中全绕着他的影子,还有他对她发出的那些警告?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我对你已经情不自禁时,请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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