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邱吉尔又回来了。如果说他害得他父亲等他吃晚饭,那也不会让哈特菲尔德的人知道。韦斯顿太太一心想让他博得伍德豪斯先生的欢心,他纵使有什么不足之处,但凡能隐瞒的,她就绝不会泄露。
他回来了,理了发,怡然自得地嘲笑了自己一番,但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他没有理由要把头发留长一些,来遮掩脸上的局促不安;也没有理由要省下那笔钱,好使心里高兴一些。他还像以前一样神气,一样活跃。爱玛看到他以后,就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
“我不知道是否理应如此,不过聪明人冒冒失失做了傻事,那傻事也就不成其傻事了。坏事总归是坏事,但傻事却不一定总是傻事。那要看当事人是什么样的人。奈特利先生,他不是一个轻浮、愚蠢的青年。如果是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做了。他要么会为这一举动而洋洋得意,要么为之感到羞愧。要么像纨绔子弟那样大肆炫耀,要么像性格懦弱、不敢护卫自己的虚荣心的人那样畏畏缩缩。不,我认为他一点都不轻浮,一点都不愚蠢。”
随着星期二的来临,她又可以惬意地再次见到他了,而且见面的时间比以往要长,可以趁机审视一下他的整个态度,推断一下他对她的态度有什么含义,猜测她必须在什么时候摆出冷漠的神情,想象那些第一次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的人会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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