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以来,我已不试图看清他文身下所刺的名字。他忽地一伸身子,我瞥见了,是雅典娜。我为他刺上这个名字而高兴。
你在文身下刺的是雅典娜。 我也友好地说。
你以为是什么?你瞧,我犹豫过,心想有一天我可能看上去会像个傻瓜,于是……
我们俩心领神会地笑了。然后,他回酒吧,我回我的房舱。
我下去时存舱口碰见她。她拦住我,小声告诉我——低着头,说得很快——明晨六点半左右,我们将通过直布罗陀海峡。
白天剩余的时间和一部分夜晚,我都在等她中度过。可我甚至吃晚饭时也没看到她。
不到六点,比她告诉我的时间略早一些,我们到达直布罗陀。
我起床,走到甲板上。她已经在那里了。全船的人,连埃帕米农达斯在内,都在熟睡。她穿着睡袍,没梳头。大概她也睡得不多。我们互相什么也没说。我们没什么可聊的,或者不如说我们再没什么可以闲聊的,哪怕是问好。我走到船头,她的身边。
我们凭倚在舷墙上,彼此靠得很近,望着海峡到来。
船在巉岩前驶过。有两架飞机在峻岩上空飞行,它们闪闪发亮,绕着巉岩盘旋的圈子越来越小,活像两只瞄着猎狗的秃鹫。
白色的别墅坐落在炸药包似的岩石上,鳞次栉比,拥挤得令人窒息,却显示出高度的爱国心。别墅里的英国人在沾染鲜血的西班牙土地上安睡,始终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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