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了不起的索利玻》可能像是一部充满地方色彩的异国情调小说,以一个别处无法想象的民间说书人的角色为中心。错了,夏姆瓦佐的这部小说处理的是文化史最重大的事件之一:走向终结的口述文学与初生乍现的书写文学的相遇。在欧洲,这样的相遇发生在薄伽丘的《十日谈》。如果没有说书人在聚会中娱乐众人(在当时,这依然是流行的做法),欧洲散文的第一部伟大作品就不可能存在。后来,直到十八世纪末,从拉伯雷到劳伦斯·斯特恩,说书人的声音在小说中不断回荡。小说家一边写,一边对读者说话,对象是他,辱骂他,讨好他;换读者上场的时候,他一边读,一边聆听小说的作者。一切都在十九世纪初发生了变化,我称之为小说历史的“下半时”《被背叛的遗嘱》第三部分《纪念斯特拉文斯基即席之作》谈到这个小说(和音乐)历史的分期(纯属个人的看法)。很简单地说:在我看来,小说历史上半时的结束和十八世纪的结束是不可分的十九世纪开展了另一种小说美学,非常遵从仿真的法则。如果大家可以接受这种历史分期(纯粹是我的分期),那么,摆脱了“下半时”教条的小说现代主义,或可称为“第三时”。——原注">开始了:作者的话语消失在书写的后头。
“埃克托尔·比安乔蒂,这话语是献给您的”,《了不起的索利玻》扉页上的题献这么写着。夏姆瓦佐坚持:话语,而非书写。他自认是说书人的直接传承者,他自称是“话语的记录者”而非作家。在跨越国家的文化历史地图上,他意欲伫立之处,是高声的话语越过驿站,转入书写文学之处。在他的小说里,“索利玻”这位想象出来的说书人对他说了这段话:“我说话,可是你呢,你以写作宣告你来自话语。”夏姆瓦佐是来自话语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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