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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世界文学 无法补救的不平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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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这个城市的名字已成为向希特勒投降的标志。但我们应当更具体一点:一九三八年秋,在慕尼黑,四个大国,德、意、法、英,共同协商了一个小国的命运,它们甚至否定了这个小国的发言权。在旁边一个小房间里,两名捷克外交官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到早晨,才有人将他们带过长长的过道,引至一个大厅。在那里,疲倦而不耐烦的张伯伦和达拉第打着哈欠,向他们宣告了死亡判决书。

“一个我们所知甚少的远方国度(a far away country of which we know little)。”这一著名用语是张伯伦用来为牺牲捷克斯洛伐克辩护的。它是准确的。在欧洲,一边是大国,一边是小国;一边是坐在协商大厅内的民族,一边是整夜在候见厅中等待的民族。

区分小民族与大民族的,并非它们居民人口在数量上的多寡,而是更为深刻的东西:小民族的存在,对于它们自己来说,并非一件顺理成章、确定的事情,而总是一个问题,一种赌博,一种风险;面对大写的历史,它们总是处于自我防卫的姿态,因为这一历史力量超越着它们,根本不把它们放在眼里,甚至都看不见它们。(贡布罗维奇写过,“只有直面大写的历史,我们才可以直面当今的历史。”)

波兰人口跟西班牙人口一样多。但是,西班牙是一个传统的强大民族,在它的存在过程中,从未受到威胁,而大写的历史却教会了波兰人什么叫做不存在。他们没了国家,一个多世纪都在死亡的过道中生活。“波兰尚未死亡”是他们国歌的第一句,充满了悲怆。大约五十年前,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在致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一封信中,写下了任何一个西班牙人连想都不会想到的一句话:“假如,一百年后,我们的语言还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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