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意大利面。”她说。
还好,至少还不是奚落。
我看菜单的时候,她就继续看她那本书。从桌子望过去,可以看到外面自动扶梯纵横交错,人流上上下下,在匆忙购物。
“我坐火车来的时候,记起你跳舞的情景。在我房间里。在布里斯托尔。”
我本以为她会反驳我,或含沙射影地讽刺一下我,但她仅仅说:“你怎么就记起了那件事呢?”现在进一步证实她对我没有恶意,我开始觉得自信又恢复了。这次,她穿着更时髦,头发也服帖,好像没有那么灰白。不知怎的,在我的眼中,她看上去既像二十来岁又像六十来岁。
“嗯,”我说,“这四十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她看着我。“你先说。”
我把我的人生故事告诉了她。那个我告诉自己且站得住脚的版本。她问起“我曾见过的你的那两位朋友”,她似乎已记不起他们的名字。我告诉她我如何与科林和亚历克斯失去联系,我一边和她讲起玛格丽特、苏茜以及当了祖父,一边努力将玛格丽特“水果蛋糕怎么样?”的絮絮低语从脑子里赶走,我谈到了我的工作、退休以及退休之后的充实生活,还有我的寒假——今年我打算换个地方,到大雪纷飞的圣彼得堡去——我想让自己听上去日子过得心满意足,但又不至于洋洋自得。就在我兴冲冲地讲我的孙辈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一口喝完咖啡,把钱往桌上一放,呼地站了起来。我正准备去拿我自己的那份钱时,她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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