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同文德尔·克雷齐马尔的关系从未有过中断或淡散。这个年轻的神学大学生每个假期都会和他中学时代的音乐指导见面,如果他回凯泽斯阿舍恩的话,他就会去登门拜访这位管风琴师,在他那安在大教堂的家里和他促膝长谈,他也在伯父莱韦屈恩的小楼里同他见面,而且,他还促使他的父母有一两个周末邀请他去过布赫尔农庄,在那里,他和他长距离地散步,还说服约拿坦·莱韦屈恩向他的客人展示克拉尼图形和那滴吞食的液体。克雷齐马尔和布赫尔农庄的这位已显老态的庄主相处得十分融洽,但和艾尔丝贝特太太的关系则显得有些拘谨,尽管这种关系绝对不是那种真正的紧张,原因也许在于他的口吃吓坏了后者,而恰恰又是由于这个缘故,每逢她在场,尤其是直接和她说话的时候,他的口吃就变得更厉害了。不管怎样,这都是很奇怪的:在德国受到广泛尊崇的是音乐,在法国则是文学,在我们这里,不会有人被一个人是音乐家的事实惊着、吓着,也不会有人会因此而感到不舒服或者对此进行讽刺挖苦。我也坚信,艾尔丝贝特·莱韦屈恩对阿德里安的这位年长的朋友是充满敬意的,更何况人家还是在教堂里供职呢。尽管如此,在那次,在我同时和他与阿德里安共同度过的那一个两天半里,我仍然发现,她的友善并不能完全掩饰她对这位管风琴师的难免有些勉强、冷淡和排斥的态度。而后者则如前所述的那样,用变得更为严重的、有时甚至是灾难性的口吃来回答她的问题——很难说是不是只是因为他觉察到了她的不悦、她的不信任或者别的什么,抑或是面对这个女人的天性,他心甘情愿地暴露出一定的胆怯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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