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纪念《讲话》时我纪念什么?
昨天读到一位朋友的信,对我参与手抄《讲话》一事严词责问,向我要一个解释。接着,其他朋友的同样责问纷纷来到,一律表示疑惑和惊诧。此时,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一件糊涂事。
我几乎已经忘记这件事了。两三个月前,收到作家出版社的信函,约请我手抄《讲话》中的一页,专用的稿纸也一并寄达。当时略觉诧异,直觉告诉我,此事不该我做。但是,遗憾的是,这次我没有听从我的直觉,而是顾及了情面。我想,该社的人我熟识,手抄一页书也说明不了什么,让抄就抄吧。我还想,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也有纪念《讲话》的理由,就是它在我的成长岁月里曾经起过重大的作用。
我找出了我在北大上学时的诗歌习作册,扉页上抄录的正是《讲话》中的一段文字:“那么,马克思主义就不破坏创作情绪了吗?要破坏的,它决定地要破坏那些封建的、资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的、个人主义的、虚无主义的、为艺术而艺术的、贵族式的、颓废的、悲观的以及其他种种非人民大众非无产阶级的创作情绪。”当时的感觉是,这段话简直是我的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真面目,所列举的情绪,从“小资产阶级的”开始,我几乎占全了。事实上,那个诗歌册之前,我还写过许多诗,但大多销毁了,只把自己觉得在创作情绪上还算“健康”的保留下来,誊抄在了这个本子上。那已是“文革”开始的时候,我决心按照毛的教导来破坏自己的一切不“健康”的创作情绪。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