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我每天都去看望哈金兄妹。阿霞似乎在躲避我,但那些我们认识的最初两天里使我大为吃惊的淘气事情,她一件也不干了。她好像暗地里在伤心或惶恐不安;她笑得也少了。我好奇地观察着她。
她的法语和德语讲得相当好。但处处可以看出,她从小没有受到女人的照料,受的是一种奇特的,不同寻常的教育,和哈金本人所受的教育没有丝毫相同之处。尽管他戴凡·戴克式礼帽,穿短上衣,可他身上依然散发出一种温和的、几乎是娇生惯养的大俄罗斯贵族的气息,而她不像个小姐;她所有的动作里有一种不安宁的东西——似乎这棵野生小树不久前才被嫁接,这种葡萄酒还在发酵。天生就害羞、胆怯,她为自己的羞怯而懊恼,出于懊恼,她强迫自己努力成为洒脱不羁的勇敢的人,但她并不是总能做到。我几次和她谈起她在俄罗斯的生活,谈起她的过去,可她都是不情愿地回答我的询问。然而,我还是了解到,出国以前她长久地住在乡村。有一次我碰上她在看书,她一个人。她两只手撑着脑袋,手指深深插入头发里,贪婪地一行行读着。
“好啊!”我走近她身旁说,“您真用功!”
她微微抬起头,傲慢并严厉地朝我看了看。
“您以为我只是会笑吗?”她低声说完就想离开……
我瞧了一眼书的标题:这是一本法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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