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我们前所未见的奇怪光景。一个男人立在一个通向一片山毛榉林的十字路口前,他坐在马上,一只来福枪横在马鞍前。直到我们走到他面前他才开口,用的是一种险恶的调调。
“继续往那边走。”他说。
但是我叔叔阿伯纳并没有继续。他勒住那匹高大的栗色马,沉默地打量着男人。
“你说话的样子就像你拥有某种权威,”他说。
那个男人用一句咒骂回答了他。
“直着往前走,要不然你就要惹麻烦了!”
“我已经对麻烦习惯了,”我叔叔泰然自若地回答;“你应该给我个更好的理由。”
“我要送你下地狱!”那个男人咆哮着。
“滚开!”
阿伯纳的眼睛带着一种审慎的观察态度打量着说话的人。
“尽管我可能会下地狱,”阿伯纳回答,“但送我去那里的人绝不是你。弗吉尼亚的公路都有武装守卫?”
“起码这条路是这样。”
“我可不这样认为,”我的叔叔阿伯纳回答,他用脚后跟撞了一下马,拐上了那条路。
那个男人端起他的武器,我听见他的大拇指拨弄撞针的声音。阿伯纳一定也听到了,不过他宽阔的后背依旧绷得直直的,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他只是用惯常的声音招呼我:
“你继续往前走,马丁,一会儿我会赶上你。”
那个男人把枪端在胸前,不过他没有开枪。他就是那种尚未下定决心就顺从地接受一项指令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准备用激烈的言语来恫吓人,但是并没又用激烈的行动来支持它,他就静止在那里,带着不确定的神情,一边大声喘气一边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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