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跟随母亲穿过广阔的大厅去睡觉,在大厅中间的楼梯不断向上延伸,在楼梯的上平台和黄昏淡绿色的天空之间只有温室般的玻璃窗。你会落在后面,在大厅光滑的石头地板上拖着脚步,打个出溜,使得在你腰间的那只温柔的手溺爱地推着你不情愿的躯体前进。在到楼梯跟前的时候,我的习惯是扭动身子,从楼梯头的柱子和第一根栏杆柱之间的扶手下面钻到梯级上。随着每一个新夏季的到来,钻的过程变得越来越困难;现在,就连我的幽灵都会被卡住的。
仪式的另一部分是闭着眼睛往上走。“迈步,迈步,迈步,”当母亲领着我上楼的时候传来了她的声音——果然,下一个梯级的表面就会承接那眼睛看不见的孩子的自信的脚;你只需要把脚抬得比平时稍高一点,避免脚指头磕在梯级的竖板上就行了。这种在自我制造的黑暗中缓慢的、有那么点像梦游的攀登有着明显的乐趣。其中最强烈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后一级会到来。在楼梯顶,你的脚会依照让人上当的“迈步”的喊声自动抬起来,然后,随着片刻剧烈的惊恐感,随着肌肉猛烈收缩,落入幻觉的梯级,上面仿佛垫着因其本身的不存在而具有无限弹力的东西。
令人吃惊的是,为了拖延上床我是多么有办法。确实,整个上楼这件事现在揭示出了某些超验价值。然而,实际上,我只不过是通过把每一秒钟尽可能地延长来争取时间而已。母亲把我交给克莱顿小姐或法国女家庭教师,由她们给我脱衣服的时候,这种情况仍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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