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重构狂暴的写诗的痴迷最初将我攫住的一九一四年的那个夏季,其实我只需要将某一座亭子具体化就行了。就在那儿,当时的我,那个痩长的十五岁的小伙子正在躲一场暴风雨,那年七月,暴风雨格外的多。我一年至少梦见我的亭子两次。一般说来,它在我的梦里出现时往往和梦的主题没有什么关系,而当然,主题可以是任何内容的,从劫持到动物崇拜。这亭子可以说老是在那里,像画家的签名一样不引人注目。我发现它紧附在梦的画布的一角,或巧妙地穿插在画的某个装饰性部分中。但是,有时候它似乎被悬在中等距离的地方,带一点巴洛克风格,然而却和漂亮的大树、暗黑的冷杉和明亮的白桦树十分协调,它们的树汁曾在亭子的木材中流淌。酒红、瓶绿、深蓝的彩色玻璃给了它的窗格一丝教堂的样子。它如今依然是我童年时的样子,我们维拉园林中较为古老的靠河部分,那长满了羊齿植物的峡谷上方的一座结实的旧木结构建筑。依然是那个样子,也许更完美了一点。在那真亭子里,有的玻璃缺损了,碎叶被风扫了进来。像一条凝结的彩虹在半中同当空升起的、跨越沟壑最深部分的那座狭窄的小拱桥,下过一场雨之后滑得像涂了一种黑色的、在某种意义上具有魔力的油膏似的。从词源学上看,“pavilion(亭子)”和“papilio(凤蝶)”有着紧密的关系。亭子里面,除了被铁锈斑斑的铰链固定在东窗下的一张折叠桌外,没有什么家具之类的东西,透过那两三块没有玻璃的窗格,或者夹杂在过大的蓝色和摇晃的红色玻璃之间的灰白玻璃的窗格向外看去,能够望得见河水。在我脚下的地板上,一只死马蝇朝天躺在桦树柔荑花棕色的残骸附近。门内侧正在剥蚀中的片片白涂料被各色各样的私闯者用来匆匆记下这样的句子:“达莎、塔玛拉和列娜到此一游。”或:“打倒奥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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