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来月的焦急等待,我终于准备出发。我感觉从头到脚都被喷了一层漆,就像那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异教徒行列中最耀眼的那个,已然死于表皮窒息,浑身涂满金黄的清漆。就在我出发前几天突然发生了一桩当时看来并无关碍的变化。我原定周四从巴黎起飞前往莫斯科。周一那天,有个悦耳的女声打电话到我住的那家怀旧舒适的小旅馆(位于里沃利大街),告诉我说出于某种原因——也许是苏维埃迷雾笼罩下一次秘而不宣的撞机事件——整个计划不得不改变,我要么在本周三要么在下周三乘坐一架苏联民用航空总局的涡轮螺旋桨式飞机前往莫斯科。我当然选择前者,因为那不致影响我约定的日期。
我同行的旅伴是几位英国和法国游客以及一大群神情肃然的苏联贸易代表团官员。一踏进机舱,就有某种廉价不真实的幻觉将我包围——并在之后的旅程中一直萦绕不去。正是六月,天气很热,荒唐的空调系统根本敌不过汗水和“红色莫斯科”的气味,这种深藏不露的香水甚至能够渗进起飞前慷慨发给我们的硬糖(包装纸上写着Ledenets vzlyotnyy,“起飞冰糖”)。另一种童话般的感觉来自装饰机舱窗帘的鲜艳斑点——黄色的旋曲花饰和紫色的眼状图案。座位前方塞着同样颜色的防水纸袋,标签上不祥地写着“废物处理”——好像是在那个仙境中处理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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