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了,即使为自己大学时代留下的诗稿写上一篇序。到如今想起多年以前师大校园的生活,总令我有穷途末路的感觉,生命中的最高峰时刻真的已经过去。我记得,那时候我的夜晚比白天长。
我时常在操场漫步,在食堂吃饭,在课堂听中年教师讲授现代主义,在午睡时分想起若干新奇的事物。我会用整个下午留心前桌的漂亮女生,并郑重地为她写下精彩的评语,在傍晚时分我又通常会鼓足勇气到学校舞厅涉足一场爱情或者被轻易地拒绝。但无论怎样,待到月黑风高之时,我一定会独自回到寝室,轻轻松松地写起小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每当清晨,当我翻身下床,看在昨天一首略带缺陷的诗还站在狂乱的句法中,我觉得那种感觉分明就叫做幸福。假如时光不使它流失,我相信它必会更加纯粹。
其实,我并不能够被称作诗人或是诗歌工作者,事实证明我无法远远地背弃彩旗的天空,仅仅拖着一个信念,摇滚向前。济慈说:“谁也达不到顶峰,除了那些把世界的苦难当做苦难,并且日夜不安的人。”我想,真正的诗人大抵就是这样。他们携带着来自天上的秘密口令,怀里藏有武器,用脆弱的花朵抵御着现实的侵害。而我显然不是,我原本就没有打算担负这一切。我活着,写着小诗,仅仅出于怀念或者想象,更多的时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如同今天我坐在欲望的灰烬里,看到墓地/疾病以及通宵达旦努力的医治,我分明听到李克尔在说:“罗马怎么样,它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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