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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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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0-04-09 10:43:17

九四、团聚

小脏脏说,第一批交易已然完成—

原,长安未至域东,锦鱼便将盐缓移羌方,归国后二人又与钟焕通光,云欲盐先出发,棉煤缓行。

河间王大军陆续东撤时,十一卫报说西北有别部动作,长安一边放些消息与党参,强调平西王在平阳,一边命盐出羌境,由民间镖队并海东青拓跋元等带小股兵勇乔装襄助运送完成,并将其目的地由垓阳改至临郡颐阳。

所谓流民—

亦非青水氐,杨迁已与信宕昌,其与部众尚在路上。

后来那批,是得知平阳哗变后快速出域东的。

一是长安觉有人必不会让此事平白了断。二是她与钟焕均设定,作梗之人应有耳目在中原使团,三是长安探知左相安然后,想让其留在原地。

并钟焕得急报,云渭南王意欲由藕节公主“带路”赴京祭祖扫墓。

此际,长安、钟焕、海东青、拓跋元、玉面等均在平阳界外。

有急骤脚步,左相起身—是孟生清明。

孟生说,东家送来消息,渭南王已率大军赴京祭祖扫墓,沿路白旗烈烈,上书“兄背痈可痛,魂可安否”。

其又补充:藕节公主带路。

—二皇子到京没?

—没说,按理,不到也很近了。

—此际我欲去羌方,与长安会合,孟生欲何往,我必不阻拦。

—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

—好,召集府兵。

其叫清明代为收拾整理,自抬脚去找狞猫,又写了个字条叫人送给满意,并告知急务在身,不便亲辞。

不到半时辰,外围外勤并小脏脏旅无羁等人亦都归队入队。

左相点齐人马,云即刻动身,赴羌方。

小脏脏旅无羁居前,清明谷雨殿后,一行人一路疾奔,过驿站又凭平西王印信,调换了马匹,一个时辰多些到关隘,守军看来颇老弱,并稀落几人,其等见持的是并王府与中原使团的印信过所,赶紧放行。左相问,可还有别的守军,回说,原也算多,现都随官长与渭南王京城祭祖了。又问近边几个隘口,回说并不多知,原本两地边民行走就甚自由,故许都这般。

又跑了会儿,旅无羁择地发了个信号,片刻功夫,前面火星点点,平野广阔,两相驱驰间,火星渐成火把,虽有疾风过眼,左相也看清了居前那全副盔甲之人,正是长安。

两人下马,齐向对方,对面捉攥了手,看了会儿,便就向彼此随部去了。

左相往那边走时,有人喊:黑灯瞎火,布惊能看见我么?

左相笑:海兄长若不张嘴,还真不好找。

海东青哈哈笑,身边宕昌洪亮呼应。

左相过去,向二人施礼,问阿媎可好。宕昌答,好着好着,正眼巴眼望呢。

左相又问候了玉面与拓跋元。

身后,长安已领孟生过来,一一为他引见。

孟生也都好生致礼,其向宕昌行的竟是羌人古礼,宕昌更是高兴,大嗓吆着众人上马家去,烤火歇息,喝酒吃肉—

将至营地大帐时,左相甫见篝火旁的杨老夫人,便赶紧下马去行礼。

老夫人高兴地不得了,牵攥她手,连连说好,好,这回好,都团聚了。

钟焕一旁也过来,左相问她在这边可都适应,钟焕笑:都好,就是风硬了些。

左相进帐与老夫人说了会儿闲话,长安得机亦蹭进来,一旁陪坐着,一眼眼看她。后,老夫人见玉面过来,站帐口不走,知是等左相,故有不舍,也只得先把手放下。长安笑:看,左相一回来,阿媎就疏远我了。杨老夫人回头:远?不是快碰着眼皮子了。左相道:阿媎,就好好管教她下吧—将身边掸子递了过来—我且回避,随她哭嚎。说罢,向老人家致意了,方出去。自是知长安在追着她的,虽己心亦然,然此际这般,已不知比前番好过多少。

玉面来告知府兵营帐如何分拨安置,又边领其去认宿帐,边说了司幽郡边与带出的西凉西海人马何帅何部何调何装备。

左相一一听来,又问了些事,玉面亦都有回。

快至营帐时,左相随口:国主的在哪儿?

玉面道:旁边。

左相看她,玉面赶紧:左相应也知,我们国主是有瞪人本领的。

左相便笑。

简单洗漱整理完毕后,玉面又来,说稍后开伙,问可收拾停当。

大帐前,篝火仿更旺,周围又增丛丛簇簇,已然肉香扑鼻,士兵们各坐,见左相来,又起身,左相好生示意,向自己位置去—杨老夫人身边留了一空,那边是长安、海东青、玉面、拓跋元,这边是自己、钟焕、宕昌及其长老,有觉不妥,略迟疑,杨老夫人伸手:孩子,安心过来,挨得近些,说话方便。

左相方过去。

参狼羌这支,因于这河谷之地久居,有些习令已改,然好歌好舞确是没变,众人均坐好后,有巫师来领祝了天地山川,再一巡酒后,傩班上来,宕昌跳到场中,与歌与舞起来,孟生亦开心奔去,场中篝火熊熊,众人呼喝声声,别是热闹欢腾。

散时,夜已颇深,左相酒自没少,有些内里发窜出的热取道而来,又被风怂恿,使其禁不住去找去看长安,长安隔她几步,也边往营帐,边顾这侧。左相站下,她也站下,平野长风来扯衫帽,俱都不觉。

—左相莫受凉了,快进去吧。

—你不也是?

—看你掀帘子。

左相又站了会儿,便抬步由她看了。

采薇来送稠热汤粥,问是否受凉,一路骑乘可有哪不舒服,又仔细检查了她小腿。

贴着枕,有那么一瞬,两瞬—左相甚觉其能听见长安呼吸,能感到她腿与臂正绕着自己。

次日出帐,长安已好自整束,走走转转了。

她见左相,赶紧近来,向她示了示风帽,问睡得可好。

左相点头,将帽子掀上。

—也不知采薇给喝了什么,似躺下就睡了。

—嗯,我睡得也好。左相,可虑及那西北异动兵匪或有姓王。

—许在平阳想生些事的,也有。

—你大伯父神龙见首不见尾,姑母确待你好,也要想到其毕竟于大家之中,也是妹妹。

左相看远处炊烟,有些面色苍白。

—我的这些亲族啊,层层渊源,是层层羁网。

长安在氅中握了她手。

—你手总又软又暖。

—再大些才好,将你的都包住。

—眼下便好。

—左相,你看—

长安脸扬向东天,红日初升,使她略高的额如一片远足待爬的春日草坡。

左相笑:看日出,还是看长安。

长安转来向她:看光彩熠熠的。

左相手比了比:小太阳么。

那边,玉面身影出现,两人往过走,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方去向大帐。

一会儿,几人也就聚齐了,吃过早饭,便说论眼下情势。

宕昌年纪最大,其向左相:西凉西海中原羌方你都熟,我们几个意思是,你来主持大局。

余则纷纷点头。

左相笑:钟焕长安就不说了,兄长们就见不得我歇会儿?

海东青哈哈大笑:智者多思,能者多劳,我俩脑瓜子直,想也想不多远,干脆不劳那神。

宕昌道:你比我还好点—布惊且体恤我们吧。

左相想了想:好。

她先问钟焕,渭南王何以这般发难。

钟焕便捡自己所知说了。

监察使赴河洛查证时,下手颇狠,深不是欲留情面的,渭南王先忍气吞声过了话,云尚望念己旧日有功,须发已白,墓木将拱,为子孙留些体面。中竟有位回说,如今看来,体面许是小事。其甚震惊,亦觉目下与汾阳侯先前通传说必隆重开恩有不符,又恰好莲房北去,河间王东撤,幕僚说有获消息,许不仅留立锥之地无望,便连命亦都不保。并,永济候晋城侯与京城渭南王府意见初便不一,因纵留封地,能袭能承者也是嫡出长兄,故便截杀了回京监察使,据说又做了些别事—便这样前前后后,渭南王也就骑虎难下,箭在弦上—

钟焕又道:据说,本朝太祖家中酒后背痈发病晏驾,是有蹊跷的。且渭南王是当年起事的精锐力量,有些熟悉的老面孔还在。

左相道:依钟枢密看,陛下是否已虑及祸乱。

钟焕道:必是有的,其顺着互贸线礼遇国主,一路精锐相镇相送,安和域西意不难见,若仍其子孙以继,至少这互贸两利事,必可沿袭。

左相道:日后政事、中书、枢密便仍共存?

钟焕看了眼孟生:政事院尚利于事,中书院乃帝之喉舌,时有嫌未尽上意。如今,且不说中书令,来的便至少有两人心揣别意,陛下应并非不知,事显参奏,其并旁支恐就渐可削落了—都是中书院的。

左相又问孟生。

孟生道:渭南王许路上便会多生事,使诸般所为更顺理成章,亦不会直接进京,因二皇子现还没消息,其等待响应,中途设伏,包统京畿,都可占据主动。大皇子,皇后,应会有人趁机推一下。我长兄执掌卫戍,忠勇都有,然行事颇刚,迂回不足,论耍个花招,立个名目,肯定翻不出渭南王手,怕是会授人以柄,势取被动—而且,渭南王还挟持着藕节公主。

左相道:二皇子会不会路上亦知消息,而不进京。

钟焕道:不会南下,若去与莲房会合,其也不能擅动。若论近,便要看河间王了—毕竟三皇子身份特殊。

左相道:可不可能,陛下已与大长公主并河间王有何默契?

钟焕沉默良久,道:太祖病发时,河间王未在,大长公主扶余王在。

孟生道:我还小时,曾偷听老娘老爹说话,说先帝甚喜河间王,并,陛下与河间王似别有不睦隐情。

左相又看长安,长安道:二皇子若友待周邦,周邦自也待友慷慨。

海东青看长安:我们跟着西凉。

宕昌接道:今年弓刀富余,要就此东去,都从这拿,也近。

左相起身:我们去商量下—其向帐角屏风架后地图沙盘去,几人俱起身。

散开时,竟就近午了。

其间,除有兵士帐外报事于玉面、拓跋元。无别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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