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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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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个**人砸得真够狠的,打3000这么多?买出来买成?又或者,有A6中葫芦了?还是AJ两对?**中葫芦?又或者TQ成了顺子?还是66成了四条?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牌面,无论他中了什么,我都不能领先,3000几乎是打我All-in了,我亦没有反扭再打他弃牌率的可能,而且就算我是深筹我也不敢这么反推他。但是他这个注码打得超了彩池数额,隐隐感觉有点像是诈唬,但是以前从未跟他打过牌,不知道他什么牌桌形象,更不知他是否爱诈唬,所以根本无从判断他是否在诈唬。

想来想去,我觉得从他的角度理解,我是一个游客,他可能默认我是不会打牌,他敢这么打,必定是有牌,而且,手对10在这个牌面不值All-In的钱。于是我弃牌了。

黄T恤见我弃牌,还是面无表情,掀开了他的一张牌——那是一张方块9。然后把牌扔进了牌堆,继续面无表情。

我登时胸口一闷:靠,果然在诈唬。尽管他亮出了一张9,但是我断定他的另一张牌不太可能是A,K,J,6中的一张,有这四张牌他有摊牌价值,在没撞上花色的前提下,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始至终就是奔着最后这一诈来的——可以说他从翻牌圈就已经开始策划河牌圈的疯狂诈唬了!

“缠打。”——心绪纷乱之间,坐在旁边的小益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传达什么?”我没听懂。

小益看了我一眼:“不是传达,是缠打。”

“缠打?死缠烂打的缠打么?”我还是不明白。

小益点了点头:“你有手对吧?”

我心里一抽:我靠不是吧,我牌力暴露得这么明显么?

新一圈的手牌又发了下来,我想问问小益更多有关‘缠打’的细节,却不料他一句‘一句话说不清,改天细聊’为由,拒绝解答我的后续问题。

我吃了个闭门羹,虽然并不气恼,但是却让我又再一次想起了《幸运牌手》之中的那个情节:一桌子鲨鱼,留了两个空座,上来的游客欢笑而来,清袋而回……我的牌这么容易就被读出来了,难道我才是那条鱼?不可能啊?我已经能在澳门牌桌赢钱,我已经能打通红马杯的卫星赛,身旁的职业牌手小益都没打通呢!

因为这局牌的影响,接下来几局牌打得有些心不在焉,总在想那个‘缠打’的意思,在想他们怎么知道我有手对,在想他凭什么敢连续跟注我两条街,在想我如果最后先All-in他会怎么样,在想我是不是底池控制有问题……总之,我忽然发觉我一周以来不断膨胀的自信,此时此刻有一些动摇了。

因为一直在想这一手牌,所以接下来打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么容易被读了出来,想来想去,我断定是我翻牌前起得有点儿大。但是就凭这个,那个黄T恤就敢All-in诈我?他也从没和我打过牌,难道他不怕我是跟注站,跟死他么?

找不到答案,我只好找到问题的根源——也就是那个黄T恤牌手,不料过了还不到两圈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个黄T恤牌手,身旁的小益,还有坐在荷官右手边一个参杂了半头白发的中年人,他们三个竟然认识!听他们寥寥几句有关牌局的谈话内容,得知黄T恤叫Jack。我心里琢磨着,既然小益是职业牌手,跟他们两个认识,他们两个多半也是职业牌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职业捕鱼手?互相之间从不内战,专打游客?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留心观察牌局,第一手的TT被诈走似乎影响了我的运气,接连的没牌,没牌,我就弃牌,弃牌……这种没牌的无力感其实很让人痛苦的。不过总没牌倒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这可以让我更好地观察牌局,而经过观察我发现桌上三个职业牌手也并非井水不犯河水,牌桌上也是互有攻防,或许他们不熟,转念一想:我跟身旁的小益也认识,如果我俩对决,他一定也不会手下留情。或许他们之间也是点头之交。

通过这几十分钟的观察,发现桌上整体偏紧,而那个Jack明显是个不和谐因素。他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Raise”,有时翻牌前其他人平跟进来,他就会在后面打一个很重的筹码,往往没遇到反抗就很轻松拿下了翻牌前的底池,我觉得他这种打法这简直如同打家劫舍的土匪。而他面前高高摞起来的筹码,仿佛也在向人们诉说他在这里不是打牌,而是掠夺钱财。

一个小时以后,手气似有好转,终于在转牌圈收了一个700左右的彩池。但是因为最初被Jack锤掉了不少,所以还是没能爬回水上。我看了一眼表,距离林音下班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看了庄码,还有三个人就转到我这里了,于是准备下庄就撤。

不料连续来了三手烂牌让我直接跳过了大小盲,庄终于转到我的位置,拿过手牌一看,手对6,两张黑色的。枪口弃牌,枪口位下家平跟50,转到Jack,Jack说了句“Raise”,下了200的筹码,弃牌到小益前面的一个玩家,他跟进,我也跟进,准备碰碰运气,小大盲弃牌。枪口位下家最初平跟进来的玩家短暂思索后,也弃牌了,于是变成了三人的翻牌前底池。

荷官敲了敲桌子,发下了翻牌:Kd2c5h彩虹面。

按我的理解,手对6这种牌,翻牌如果没有击中Set,那么弃了也没什么可惜。看了这个牌面,我觉得有人打我就可以弃牌了。

Jack在最前位,却没有着急动作,他依旧保持着固定但是并不僵直的身体姿势,目光没有看牌桌也没有看任何玩家,只是在那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拍了拍桌子。

他下家的那位玩家想了一会儿,把手朝筹码的方向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身体姿势,只是敲了敲桌面。

轮到我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开一枪,但是这种干燥的牌面,开枪后什么牌能跟上来呢?有K是一定会跟的,有34当然也会跟,别的比K小的手对也不排除跟的可能,Jack在最前位神神道道的,也不知道是否有击中,但是这样的彩虹面,他或者另一位玩家击中了K选择慢打也是可能的,毕竟牌面干燥。

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放弃了下注——毕竟我就要走了。心想只是损失200块港币而已。于是我也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面。

转牌,发出来一张红桃3,牌面成了Kd2c5h3h的状态。Jack在前位依旧是同样的身体姿势——我怀疑他是否练过什么入定之类的功夫,这样一种结合了装逼与自信、阴险与狡诈的坐姿,他是怎么练出来的呢?要不要回头我也到庙里找个大师指点指点?看着好像嗯神秘的样子。

Jack依旧Check,他后面的玩家这次很快就Check了。

又轮到我了。面上一共4张牌,3张比我手里的手对小,两圈没人打,我的牌还有可能是领先的,如果河牌发出来一个高张,我可能又输了。那么还是开炮吧,于是我打了一个400,差不多三分之二彩池,让我这个下注看起来有些像是价值下注。

Jack经过了跟之前差不多长时间的思考后,终于做出了他的决定:他下注到1000。这个下注让他身后的玩家秒弃牌,却让我陷入了尴尬之中,我甚至有点儿后悔方才的决定了:开枪,开枪,开个屁枪啊,现在别人向我开炮了,我该咋整?唉……其实按照书上说的,每做一个操作,就要预计到对手的各种反应,并计划好对策,我做了操作,却没有想好应对的策略,实在是有些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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