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的时候,那张斑驳油漆,油腻腻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小孩子,大约十几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分不清什么颜色的长裤,皱巴巴的衬衫好像一个星期都没洗了,人很瘦,尖尖的脸上有些雀斑,皮肤又黄又粗糙,还有点黑,就象好久没洗脸样的,小眼睛眨巴眨巴,不停的嗑瓜子,瓜子壳到处乱扔。
他看到小饶进来了,马上嬉皮笑脸,人来疯似的把瓜子壳往小饶身上扔,小饶边躲闪,边骂道:狗日的,莫扯蛋,跟你把人招来了。
厨房很乱,天上、墙壁黑黢黢的,地面也很破,但我奇怪的是烧的柴油炉子,有四个,地面排水沟纵横交错,还有点大气。小饶告诉我,这原来是个炒菜的酒店,后来失火了,被现在的这个老板接手开了这么个火锅店,刚开张生意特别火爆,现在不忙了。难怪!
他特别强调不忙,是怕我害怕生意忙太累人受不了而逃跑。呵呵。
原来,厨房里面小饶是负责人,也是采购,不过和老板没亲戚关系。那个小孩子是总部派过来的大师傅,姓李,17岁,宁夏人。还有一个传菜的小田,有事出去了。小饶说的时候,我真的吃了一惊!这个毛孩子是大师傅?怎么看也不象啊!
我向来不以年龄论英雄,但眼前看来,***的何师傅大度沉稳象大师,而这个毛孩子就象个小丑!
别看小李子年龄小,味还蛮正呢。看我进去了,连忙瓜子一丢,屁颠屁颠的跑进去,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到处指点:水要每天换,地面沟里的水要冲,你看看,都臭了!——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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