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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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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梅炎钊突然一挺身,“司徒公,以刘大人在朝中的威望,断然不会信炎钊的一面之词。”

“梅将军,就依本公教你的做吧,否则……”

司徒礼大笑着出账离去,临掀帘的一瞬,抛下一句话:

“凌迟处死。”

京师鹤立。

皇宫,太极殿,朝堂之上。

年轻的天子仰天闭目。

阶下跪拜着遍体鳞伤的梅炎钊。

龙颜震怒,文武百官黑压压站了一地,朝堂内鸦雀无声。

片刻后,位于文官前列的太师仇仁楷出班奏道:

“陛下,依臣之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密令司徒礼大人就地拿下刘逆,枭首正法,再命梅炎钊将军火速返回前线,暂理行军元帅一职!”

面如冰霜的封帝一言不发,却抬起一指,指向武官行列。

“陛下,您是叫余大人?”

皇帝一点头。

兵部最高长官尚书余天赐出列奏道:

“陛下,依臣看,刘忠嗣大人通敌谋反罪名不实,其中怕有隐情,真相还有待进一步查实,可暂以神威将军雷襄代管行军元帅一职,同时再派专员前往调查!”

“住口,”封帝怒叱道,“余天赐,你是怕连累自己吧,刘忠嗣的南路元帅可是你举荐的?”

“启禀陛下,正是。”

余天赐却无一点慌张。

年轻的封帝大发雷霆:“你们这些武将,真的是令朕心寒,自继圣位以来,朕不敢一日不思危,我国势小,四周强敌环伺,稍有不慎便有灭国之虞,朕又岂能不知,故指望众将能勠力同心,共强国运,哪知你等……就连老将军刘忠嗣都……算了,朕就想问,是先皇有什么地方错待他了吗……”

封帝怒极而泣,一咬牙……

“令——刑部主事纪克俭为朝廷专使,会同南路行军副将梅炎钊二人火速赶往风陵口,将行军元帅刘忠嗣就地斩首正法,前线战事暂由梅炎钊代为掌管,若不能退兵,同以死罪论处!”

堂下一片哗然……

“另,将刘忠嗣满门收监,待逆臣伏法后,再行论处!”

一座朴素寻常的人家小院。

负责掌管天文历象的司天台官员——大祭师丁瀚杰,正忧心忡忡地坐在书案前。

须臾,师弟褚天良走进来。

“师兄,为何闷闷不乐?”

丁瀚杰叹口气。

“师兄,瞧瞧咱这日子过的,看来缺的不光是钱,比钱更缺的……”

禇天良偷偷望一眼师兄,斗胆说出口,“是女人呀!”

丁瀚杰大怒,“天良,再敢提女人,小心门规伺候!”

“好好,我不说就是。”

原来,这师兄弟二人,乃是一个古老的神秘门族——“烛龙族”的现世传人。

这烛龙族最大的秘密是掌管着封印上古神兽的“烛龙洞”,传言只有“囚龙诀”和“瀛爚双珠”两件法宝合力,才能镇住神兽。

烛龙族还有一个奇怪的门规,即门人世代不得婚娶,且门徒二人分别执掌“诀”、“珠”二物。

丁瀚杰随即向他师弟道出自己的苦恼。

“天良,这为朝做官我是彻底心寒了,谁能料到,忠心耿耿的刘忠嗣老将军,今日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什么,刘公乃当世国之栋梁,为何遭此劫难?”

“告诉你,可不能四处乱讲!”

“师兄放心。”

“听说,是被宦官司徒礼给谋害的。”

“有这种可能,刘公和司徒礼不和的传闻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事实。”

“知道风陵口的战役吗,我军又大败了。”

“是刘老将军指挥的?”

丁瀚杰点点头,“表面看这是直接害死老帅的原因,当时,朝廷诛刘的命令已经下达,负责处斩刘大人的钦差到达风陵口时,刘将军还在假意苦撑,据司徒礼的呈报,是梅炎钊接替帅位后才扭转局势,挫败刘忠嗣的阴谋,使得恽门关免遭失陷。”

“师兄,什么叫假意苦撑?”

“就是做戏呗,和覃州兵演的双簧。”

“那刘老将军真的叛变了?”

“你说呢?”

丁瀚杰不满地盯师弟一眼,“本来是就地正法变成入京会审,这皇帝反倒是赚足了人心,毕竟是三朝元老,对大封国立过汗马功劳哪!”

“可最后还是要杀?”

“对,通敌卖国的死罪,皇帝也爱莫能助。”

“有证据吗?”

“铁证如山,有敌将黄锟的书信,神仙也难挽回了。”

“师兄,那你又为何叹气?”

“阴谋,”丁瀚杰一甩手,“定是阴谋,我敢拿命担保,刘忠嗣将军是被诬陷的……”

法场。

刘忠嗣满门五十六口,全部跪伏于地,秋风萧瑟,哭声震天。

围观的百姓人头攒动。

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告诉你,朝廷里另有奸细,是他在诬陷刘公,这一家死得怨呀!”

“这话我信,刘大人一生为国,到头竟落得身首异处,公理何在哪?”

刘氏一族的哭声感染得百姓中亦是唏嘘不止。

就连监斩的官员都跟着掉了眼泪。

“其实,刘公一家有五十七口才对,听说,是他襁褓中的孙子昨夜被一阵风给刮跑了,谁也不晓得那婴儿被刮到了哪里!”

“那是老天开眼呀,但愿好人有好报!”

“好报个鸟,人都要死光了,还有啥好报。”

“我是说他老人家的孙子,我愿意折我三年的阳寿,换刘氏一门香火。”

“这还说得像句人话。”

人群中又有人说。

因为监斩官的仁慈,法场的纪律一片涣散。

那位官员怕现场失控,赶紧跑到刘忠嗣跟前问:

“刘公可有话留下?”

刘忠嗣平静地摇摇头。

“我父亲是冤死的!”

刘忠嗣的儿子刘守义却一昂头,义愤填膺地喊。

“畜牲,闭嘴!”

刘忠嗣大怒,瞪圆双目,刘守义才乖乖俯首。

“刘公,让大公子说,您不该死!”

这时,人群乱成一锅粥,法场四周传出雷鸣般的怒吼:

“刘公冤枉!刘公冤枉!刘公……”

一个货郎打扮的汉子,混在人流里,远远地朝法场的刘忠嗣瞟过一眼,默默地走开了。

没有人认出他,当然也没有人感到奇怪:

几乎全皇城的人都涌到街头观看刘忠嗣受刑,他,一个小小的司天台祭师官,谁又会在意?

第六十七章狼烟再起

丁瀚杰离开法场后,一对既像兄妹、又像夫妻的青年男女也从人丛里离开,他们一个手提竹篮,篮筐里盛放着婴儿用的尿布、一个拨浪鼓、一碗罩在白布下的羊奶;

另一位女子则怀抱一个大布囊,紧紧跟在男子的身后。

那大布囊里不时传出婴儿的哭叫。

人群的喧哗掩盖了孩子的哭声。

他们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向法场中的刘忠嗣注视一眼。

这时从法场上传来监斩官的声音:

“行刑……”

皇宫大内,后宫。

同样有一条新生命的呐喊。

那是呱呱坠地的皇子诞生了。

孩子的母亲却不是皇后。

日理万机的封帝闻讯走出御书房,亲临紫萝宫探望产子的颖妃,然而这青年人对自己的孩子却没表现出太多的热爱,也许是年轻的缘故,也许是被糟糕的国事败坏了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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