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掩饰住惊讶的表情,说了句“谢谢”。他简直不敢相信,满心以为标本师会趁他还没来得及看就把纸一把抢回去。最终,他总算可以暂时叫停标本师的高声朗读,而让这些文字呈现在自己眼前,像他的装裱动物一样固定不动。文字轻轻陷进纸里,背面产生出一种布莱叶盲文的浮雕效果,这是机械打字的结果。
清单以一个列表形式展开:
恐怖们的针线包
一声号叫,
一只黑猫,
语言及偶尔的沉默,
一个手势,
若干少了一只袖子的衬衫,
一段祷告,
每次议会开始时的演说,
一首歌,
一道菜,
一辆游行花车,
大众纪念版瓷鞋,
网球课,
朴素真理普通名词,
长词,
好多清单,
绝境中展现虚假好心情,
证词,
仪式和朝圣,
私下或公开的正义与尊敬之举,
一个面部表情,
第二个手势,
口头表达,
[sic]剧,
诺沃利普基大街68号,
给古斯塔夫的游戏,
一个文身,
一年目标,
奥斯基。
最后一项后面的句号穿透了纸页。这清单让人感觉像一首古怪的诗,零碎与奇异、熟悉与陌生一一并置,却又不像一首诗。看到清单后面的诺沃利普基大街68号时,亨利的眼神逗留了一会儿。这个地址隐藏在记忆某处,但他又说不出缘由,就继续往下看。很显然,标本师很看重这张清单,想让他问些问题,但他只能在心里叹气。通过一张清单来讲故事,就跟坐在舞台上念电话本似的,对观众来说,还有比这个更扫兴的吗?亨利随便挑了其中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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