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吧，到时候还能卖得上价……给她上点手段，一会儿磕破了头，坏了品相，卖不上价了。”

那领头的人转过头望着女人不断磕头，似乎看不到女人的苦苦哀求，眉头皱了起来。

“好，我这就给她捆起来。”

旁边人应着，就去拿绳子了。

那女人还跪在笼子里，眼底愈加绝望，痛苦。

“……呜……呜……”

那矮小些的铁笼子里，被关着的小女孩再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再敢出声老子弄死你！”

“咚！”

旁边那伙人中一人，拿起根木条就抽打在了铁笼子上。

小女孩浑身颤抖了下，愈加恐惧害怕着望着那人，

眼底还噙着些泪水，却不敢哭了，只是浑身一颤一颤抽着。

“玛德，就是欠收拾。”

那人扔下了木条，再恶狠狠骂了句。

“齐二，这次的买家已经联系好了。这里是地方，你跟胡讲义，老四一块过去。现在就出发过去。”

“带两头货。”

那领头的壮实男人再出声对着几个人说了句。

那伙人中，就有两人分别往着两个布罩着的铁笼子走了去，打开了铁笼子门，分别抱出来两个一岁不到的婴儿，

两个婴儿还哭闹着，声音都已经有些嘶哑。

“用点药，免得路上出麻烦。”

那领头的壮实男人瞥了一眼，出声说了句，再回头对着剩下的人说道，

“尽快找买家，把这个大货出了，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买家，就分开卖，把内脏掏出来，卖给那群收破烂的，尽快处理了。”

那领头的男人再转过头，瞥了眼那铁笼子里关着的女人，再对着旁边人说道，

“……放心吧，老大，这货肯定好出。”

旁边人笑着应着。

那抱着两个婴儿的两人，给婴儿分别喂了药，婴儿似乎熟睡了过去，

那两人抱着婴儿和着另一人出了院子门。

那领头的人回了屋里，那伙人散了开，大部分也都回了屋里。

那铁笼跟前，还站着个朱老三，

朱老三笑呵呵着，再转过身，面朝着关着那男孩的铁笼。

院子里，

陈沦三人就在这院子中站着，面朝着那院子边屋檐下，

陈沦目光平静，先是落在那两个已经空了的铁笼子里，那铁笼子里关着的小女孩，女人身上，

再转过了目光，落在了那有些矮小铁笼子里，关着的男孩，和那铁笼子跟前的干瘦男人朱老三身上，

铁笼子里，

男孩蜷缩在角落里，收着脚，埋着头，

身上就像是路边的乞丐，套着一层层破烂，脏兮兮的衣裳。

一直都安静着，没出声过，只是先前那大些铁笼子里女人求饶声大些的时候有转头去看过，跟着就又再缓缓转过头，重新埋下了头。

“你之前可不是说，你会干活吗？”

那朱老三站在那铁笼子跟前，似乎就想寻个乐子，

在那铁笼子跟前蹲下了身，再拿过根木条，砰的下在铁笼上敲了下。

“我会做。”

男孩抬起了埋着的头，眼底就像是谭死水，出声应着。

“来，我放你出来，你把地给老子扫一扫，别想在这儿吃白食……”

“诶，我给你放出来了，你不会跑吧……嘿，差点忘了，你是给你妈卖了的，就是跑了你也没地方回去。”

那朱老三说着话，又再笑了起来。

那朱老三笑着，似乎找到乐子。

男孩佝着腰，蜷缩着铁笼子角落里，抬着头，望着朱老三，安静着。

再渐缓缓埋下头，如同先前一样，埋着头蜷缩着。

“……给老子起来！别想在老子这儿吃白食，玛德，还要老子伺候你？”

朱老三笑过了，紧跟着脸上神情一变，有些狰狞愤怒着，拿着木条就是在男孩身上打了下，

木条打在男孩裹着的厚厚几层衣服上，溅起些灰，男孩蜷缩着的身子颤抖了下。

男孩没出声，旁边更矮小些铁笼子里，那被关着的小女孩却似乎受到惊吓，止不住再哭了起来，

“给老子起来，把地给老子扫了！”

朱老三拿着木条，再往着男孩身上抽了下，

男孩颤抖了下身子，没出声，挣扎着，从铁笼子里地上爬起了身，

铁笼子太矮小，男孩起身也站不直，只能弯着腰，低着头。

朱老三拿着钥匙，打开了铁笼子的门，

“给老子滚出来！”

朱老三打着男孩，再骂了句。

男孩挨了下，再踉跄了下，趴倒在地，

蜷缩着身子，从铁笼边上，更矮的门爬了出来。

“把院子给老子扫了。”

把扫帚丢在那儿，朱老三先是走去院子门边，将院门锁了上，再往着那屋里走了进去。

这院子里，再有些安静下来。

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

似乎是在铁笼子里蜷缩着久了，站起了身，却没直起腰，

依旧佝偻着腰，低着头，

没说话，从地上捡起了扫帚，拿着扫帚，一点点扫着地上的垃圾，

“……小孩……小孩……”

旁边那矮小的铁笼子里，女孩还害怕哭着，声音都有些哑了，才渐重新止住声来，只是眼睛里泪水还没干，

那大些的铁笼子里，关着的女人望着那朱老三也进了屋，

眼底稍流露出些希冀，压着声音，等着男孩扫到她铁笼边上了，出声喊着男孩，

男孩停下了动作，抬起了头，望着女人，

“小孩，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女人先前重重磕了头，额头还红着带着些擦伤，

被拿着绳子，捆在了铁笼子里的角落上，

男孩望着女人，再抬起头，望着那铁笼的铁门边上，

那儿上着大锁。

男孩再埋下了头，拿着扫帚扫着。

女人也看到了铁笼门上的锁，眼底流露出些绝望，

紧跟着，又再挣扎着朝前，再慌忙着出声说着，

“……小孩，你能不能跑出去……找人来……报警……我知道你是被你妈妈卖了……我以后可以当你妈妈……”

女人慌忙着，甚至有些混乱地说着，眼眶红了，眼底再渐积蓄着些泪水，

“你能不能跑出去……我妈妈一个人在屋里，她动不了，会死的……”

男孩再抬起头，久久望着女人，再转过头，望着那院门边，

院门也被着把锁锁上了，而院子边的高墙，对男孩来说，实在是太高了。

男孩再埋下了头，拿着扫帚，往前扫。

女人顺着男孩望去的方向，也看到了院门上的锁，

再望着院边的高墙，浑身失去了力气，往下瘫软着，却被捆着她的绳子勒着，

日期：2021-12-04 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