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冬天的到来,我们不管不顾的浪漫史迁移到了严酷的圣彼得堡。我们发现自己被可怕地剥夺了我们已经习惯了的田园间的安全。名声糟到愿意接待我们的旅馆我们没有勇气去,而在停着的汽车里偷情的伟大时代仍很遥远。在乡间如此令人愉悦的秘密状态现在成了一个负担,然而我们俩都无法面对在她家或我家在有人陪伴下会面的念头。因此,我们被迫在城里到处转悠(她穿着灰色毛皮小大衣,我则是白色鞋罩、卡拉库尔羊羔皮领子、丝绒衬里的口袋里装着指节铜套),这种对某种庇护处所的永恒寻求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绝望感,而它又预示了其他更久以后的更为孤独的游荡。
我们逃学:我忘记了塔玛拉采取的是什么做法;我的做法包括了说服两个司机中的一个让我在去学校路上的这个或那个街角下车(两个都是很讲交情的人,而且还真拒绝接受我给的金钱——方便的五卢布一枚的硬币,从银行出来时是沉甸甸的吊人胃口的十或二十枚一串的亮闪闪的硬币,今天,当我骄傲的流亡中的贫困已经成为了过去,便能够自由地沉溺在以审美情趣对此的回忆之中了)。我和我们极好的、特别易于收买的乌斯金之间也没有任何的麻烦,他管接听我们家一层的电话,号码是24-43(dvadtsat'chetïre sorok tri);他很快回答说我喉咙发炎了。顺便说说,不知道如果我现在立刻从书桌旁给那个号码打一个长途电话会怎么样?没有人接?没有这样一个号码?没有这样一个国家?还是乌斯金的声音说“m o y o pochtenietse!”(“我的敬意”的奉承的贬称)?毕竟存在着众所周知的远远超过了一百五十岁的斯拉夫人和库尔德人。我父亲书房里的电话(号码是584-51)没有登在电话簿上,我的级主任打算弄明白我健康衰退的情况的努力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结果,尽管有时候我一连三天不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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